
女性最大的覺醒:成為自己
更新于 2025-01-12 ? | 瀏覽次數 0
2024年10月10日諾貝爾文學獎公布了,韓國女作家韓江憑借《素食者》獲得此獎項。
女性的生存與情感,借著這個契機再次引起熱議。
女性作家在文學創作中用獨特的視角,憑著敏感的觸覺,通過細膩的文筆,書寫人性的善與惡,女性在婚姻中無人知曉的傷痛和困惑。
呈現女性困境的韓國文學作品為數不少,還有同為女作家的崔恩榮所寫的《明亮的夜晚》。
她的文字極具代入感,令人震撼并產生共鳴。
女主智妍通過一張張黑白照片和一封封感人信件,還有祖母英玉的回憶,娓娓道出幾代女性為了對抗不公所做的抗爭。
雖然她們生在動蕩不安的年代,生如飄萍、命如草芥,但靠著互相攙扶,一起熬過所有的苦,趟過漫長和黑暗的歲月。
書中的每一個鮮活的面孔,都是所處時代的縮影。
張愛玲曾說:“所有的女人,終有棲息之地,不是他人,唯有自己?!?/strong>
不屈從命運安排的人生,經歷過被捆綁束縛,在夾縫中生存,再到慢慢的成長,靠自我成全為自己掙得一片天空。
書中有這樣一句話:
世上最重的罪,就是作為女人出生,作為女人而活。
生活在賦予女性女兒、妻子、母親各種身份的同時,隱形的枷鎖也如影隨形。
故事發生在將近一百年前,智妍的曾祖母三川所生活的時代。
三川出生于社會最底層的白丁家庭,就是不擁有土地,不被看作人丁的最下層庶民。
她靠著每天在車站賣玉米的微薄收入,與病入膏肓的母親相依為命。
與其他總是低著頭不敢直視前方的白丁不一樣,三川的眼睛里寫滿對世界的好奇。
賣完玉米后,她會沿著鐵路走一走。有一天,她攔住一位男子問:“這條鐵路有幾里長?”
她的泰然自若,與白丁身份極不相稱,深深吸引了這位男子。
他是熙秀,后來成為三川的丈夫。
熙秀出生在一個信奉天主教的良民家庭,從小被殉教者的故事所感化。
在日本占領韓國時期,軍人以介紹工作為名,把未結婚的女孩誘騙去做慰安婦。
有一天,三川在賣玉米的時候,被盯上了。
熙秀預期三川被帶走后的遭遇會很凄慘,于是決心即使拋棄家庭和放棄安穩生活,也要盡一切努力去拯救她。
雖然三川對熙秀并不了解,但為了躲避成為慰安婦的命運,她別無選擇,狠心留下病危的母親,把握這唯一逃離的機會,與熙秀私奔。
結婚后,三川的身份從白丁改變為良民,他們靠熙秀在磨坊工作的微薄收入維持生活。
兩人在一起后,熙秀既沒有能力應對獨立生活所要面臨的艱辛,也從未想過關注妻子所遭受的歧視。
周圍的人知道了三川的白丁出身,對她投以鄙夷的目光,鄰居不愿意和她共用一個廚房。
在外,三川承受的是旁人蔑視的眼光。
回到家里,又要面對丈夫的漠不關心。
三川做飯時不小心踩到鋒利的碎碗片,傷口很深,她用破布纏住傷口,再穿上布襪子,血還是滲透出來。
熙秀無動于衷,不問妻子一句“疼不疼”,自顧自地吃飯。
傷痛沒有在丈夫身上,他不會體會到那種錐心的滋味。
身邊人的無視,是令人最痛心的。
三川百思不得其解,甘愿冒著生命危險帶她逃跑的丈夫,怎么會在婚后變得如此無情。
婚姻中小心翼翼的服從,傾盡所能的付出,依然換不來丈夫一句暖心的話和平等的尊重。
對妻子冷漠,是熙秀為了掩蓋自己面對當下生活的挫敗感,以此來保住男人的權威和面子。
在這段婚姻中,妻子不僅要肩負生活的重擔,還要容忍丈夫的情感冷暴力。
丈夫高高在上,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性別差異帶來的好處。
被困住的女性,唯有壓抑自己與生俱來的天性,忍受著內心的需求與孤獨被無視。
即使如此,經歷了戰亂、逃難、貧困的女性,依然在漫漫長夜中摸索,渴求過上溫飽的日子,追求心靈的自由。
在鄰居和丈夫的眼中,三川如空氣般存在。
無邊無際的孤獨感伴隨著她為生計而忙碌的每一天,直至新雨到來。
新雨和三川年齡相仿,他們一家人在距離三川家五分鐘路程的地方租了一間房子。
新雨長期挨餓,加上長途奔波,病倒了。
三川煮好粥,帶著泡菜來到新雨家。
“真好吃啊?!毙掠晔堑谝粋€夸她做飯好吃的人,三川差點哭了出來。
看著新雨臉上真摯的笑容,三川心里忐忑不安。
她擔心有朝一日,如果新雨知道自己的出身,這張笑臉必定也會變得冰冷。
為了避免某天突然會出現失落,在一次和新雨的聊天中,三川向她坦白:“我的父親是白丁?!?/span>
新雨楞了一下,她不明白三川為什么要說這個。
沉默了一會,新雨說:“我聽說你受過很多苦,你一個人掙錢養活阿媽,你受苦了?!?/span>
新雨的回應,讓三川的淚水奪眶而出,竟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這一刻,她的心向著新雨傾斜。她害怕失去這個看到她的苦,懂得她不易的人。
三川無法說出的苦楚,舉步維艱的痛,終于在那一刻被看見。
從此生命不再孤獨,心底黑暗的角落也被照亮。
三川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大出血,血止住后,躲過死神窺視的她又什么都吃不下,虛弱得奄奄一息。
新雨一直陪伴在她身旁,煮米糊、煮粥讓三川慢慢吃??恐稽c點的進食,三川終于活下來。
為了生計,新雨的丈夫不得不去日本謀生,留下懷孕的妻子獨自生活。
新雨生下女兒喜子,但喜子沒日沒夜地哭,讓新雨近乎崩潰。
三川常常過來照顧喜子,讓新雨可以有片刻地喘息。
作為女人,更能相互體會到生育的痛苦、性別帶來的歧視、婚姻中的忍讓……
既然人生注定是無法圓滿,必然充斥著遺憾,那就用一份愛,撫平受傷的心。
用彼此的理解和幫扶相互支撐,互為晨星照亮夜晚,讓女性在寂靜的長夜中不再是踽踽獨行,一起走過人生的一程又一程。
有人說,能夠走出雨季的,從來都不是傘,而是不懼趟濕的自己。
人生的每一個艱難時刻,最終都是要靠自己挺過來。
智妍的曾祖母三川雖然躲過了日軍的魔爪,卻要終身面對丈夫的冷漠。
即使命運從未善待她,她仍能抓住隱隱約約的一絲希望,從容地活著。
在那個時代,身為女兒,對自己的婚姻沒有話語權,要無條件服從父親的安排。
祖母英玉熬過了戰亂中流離失所的日子,卻被父親蒙騙,嫁給了已有家室孩子的男人。
得知真相的英玉決然離開丈夫,靠做針線活獨自撫養女兒,也就是智妍的母親美仙。
當女性明白沒有人可以依靠,沒有退路的時候,會迸發出內在的力量,長出自己的翅膀。
母親美仙也曾抗爭過,最終認命,安于對丈夫無底線的寬容和忍讓,并且希望女兒智妍也像自己那樣。
智妍接受過良好的教育,博士畢業后有一份不錯的工作,經濟上完全能夠獨立。
看似一帆風順的人生,卻被出軌的丈夫傷害地體無完膚。
她常常馱著背,走路時肩膀前傾,頭發大把大把地掉,體重急劇下降。
智妍無法接受丈夫的背叛,堅決離婚。
在智妍看來,承受離婚帶來的異樣眼光,也勝于為了保持虛假的面子,而在婚姻中痛苦地煎熬。
母親一直都認為,不打女人、不賭博、不出軌就是好男人。
后來知道了智妍離婚的原因,母親還是會對著智妍抱怨:
男人出軌就離婚,這太不像話了。想開點,大家都是這么活過來的。
智妍在離婚后需要看精神科醫生,但父母擔心的依然是前女婿而不是自己的女兒。
在父母的眼中,女兒離婚的行為讓家族蒙羞。
母親站在前女婿一邊,智妍覺得這是對自己的背刺,是如鯁在喉的羞辱,是以愛為名的傷害。
所幸她沒有重蹈母親的覆轍,婚姻不是人生的歸宿,只是人生的一個選項。
當生活不再圍繞男人和婚姻打轉時,女性便能有更多的選擇。
在智妍的身上,看到女性在親密關系中,不以犧牲自我為代價的勇氣。
離婚后的智妍,在熙嶺重遇了祖母,血脈相連的回憶跨越時空,觸及她的心靈。
一代又一代的女性,面對性別、婚姻、階層所帶來的束縛,不再等風來,敢于追風去。
她們在向前的路上,一直在追求更大的自由,更為廣闊的天空。
生命的顏色很多種,活著不一定要鮮艷,但一定要有自己的色彩。
電影《出走的決心》中有這句臺詞:
我讀那么多書從來不是為了成為誰的誰,而是為了看這個世界,花是如何開的,水怎么流,太陽何時升起,夕陽又如何落下,我想,這才是我生命的意義。
越來越多的女性在覺醒和蛻變,她們不再活在他人的期待中,不再活在別人的眼光里,而是擁有自己獨立的人格和自由的意志。
懂得享受生命最好的狀態,不辜負鮮花盛開的季節,不傷感花落凋零的遺憾。
人間這一趟旅程,我翻山越嶺,無論路途多么艱險,只為自己而來。
在每一個平凡的日子中,與其成為誰背后的女人,都不如成為自己更重要。
愛自己,遵從自己內心的選擇,是自我成全的勇氣。
擺脫世俗標準,活成自己理想的模樣,是自我成就的能力。
-THE END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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